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犬夜叉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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犬夜叉完

“咳咳,正經點甚爾。”

為了緩解尷尬,如月麓銘熟練地轉移了話題:“對了,白心上人的心境,甚爾你是怎麽破的?”

“心境?哦,你說是那個和尚問我怎麽選擇的是吧?”

禪院甚爾將下巴抵在如月麓銘的肩頭,回憶道:“也沒咋,就拿刀把那些鬧事的妖怪全部宰了,然後就出來了。”

說到最後,他甚至有點小委屈:“嘖,給除麓銘你之外的人打白工,我這還是第一次呢。”

如月麓銘一楞:“就這樣?”

“昂,不然呢?”

“……”

沈默片刻後,如月麓銘撫摸自家伴侶的背脊,發出了喟嘆:“該說不愧是甚爾嗎,方法果然直接粗.暴但有用。”

禪院甚爾瞇了瞇眼,道:“那你呢?你是咋樣過的?”

如月麓銘將自己在心境裏所做的選擇緩緩道來。

聽完後,禪院甚爾略作思考,問道:“所以你那一番話,是剖析白心上人的心理,得出他執念所在,而後特意講的?有點麻煩啊。”

“不是哦甚爾,我就是這麽想的,同時也是這麽做的。”

如月麓銘尾巴撥弄著篝火,仰頭望著廣袤無垠的星幕,腦海中回憶起過往的種種,發出了悵惘的感嘆:“我們一族啊,向來不遵從勞什子規矩。”

“是非對錯也不再我們的考量之內,行為處事也全憑心願。同時還很執拗犯倔——認定了什麽,什麽就是真理,而後畢生將其踐行。”

金眸落在了禪院甚爾的身上,火光打在臉上,為他遮掩了些許鋒芒。

禪院甚爾卻還是聽明白了他話中未盡的意思。

“怎麽,怕未來,我發現你跟以前的麓銘有不一樣的地方,就不跟你好了你了?”

這本是逗弄,但看到青年眼中的無奈後,禪院甚爾後悔了。

“想得美,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。”

他一把攔住了他的腰,將他緊緊地攏在懷裏,表明心意道:“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,我也絕不會放手。”

如月麓銘笑了出來:“我記住了。”

不知怎的,禪院甚爾總覺得他這笑的有些不懷好意,但又沒有任何由頭,想要細想下去的時候已經被如月麓銘岔開了話題。

“睡吧,明天我們就能回去了。”

禪院甚爾這才依依不舍地將人松開,去收拾床榻前,問道:“你今晚還是修煉嗎?”

如月麓銘道:“嗯,穩固一下境界,畢竟回去之後,得找天道那個狗東西好好算賬啊。”

“那好吧,晚安。”

“晚安甚爾。”

大概是有如月麓銘在身邊的緣故,禪院甚爾睡得很快,往日那總是漫不經心地臉上也多了幾分淺淡的滿足。

如月麓銘看著,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但他並沒有同自己說的那般安心睡覺,而是擡手布下了一個護衛的陣法後,就只身走進了叢林之中。

純血的犬妖早已等候多時。

如月麓銘用神識將殺生丸掃了一遍,最後落在了他手中的刀刃之上,心下了然:“我從上面感受到了和犬夜叉的妖刀出自同源的氣息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你應該就是殺生丸?犬夜叉他哥?”

殺生丸頓時面露嫌棄:“不要把我把那個混血的半妖混為一談。”

若是換做大世時的如月麓銘或許就此不再多言。

但如今,他擁有了自己的孩子後,忍不住就多提了一嘴:“不管你如何否認,就是殺了他,血脈的聯系也仍舊存在,不是麽?”

殺生丸氣得低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滿。

“好了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。”如月麓銘將話題拉回到了殺生丸的身上:“所以,西國的殿下,特地來找我,是有什麽事?”

他能感受到在同奈落決戰時他就在場,後來奈落死了,他也沒有離開,一直在周圍停留,目的不言而喻。

只是被如月麓銘直接給忽視了。

純血妖怪又怎麽樣?有他伴侶重要麽?

也是在禪院甚爾休息了後,他才來抽空來會一會。

不過雖然是這樣問,但對於他的來意,如月麓銘還是能夠猜到一二。

“來切磋吧。”

殺生丸的答案不出如月麓銘所料。

“為什麽?”

殺生丸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火焰,那是遇見一個可敬的對手時的熱血沸騰:“因為我能感受到,你很強。”

他的刀刃永遠地對向強者!去征討,去征服,永不停歇,方可成就他的霸道。

出乎他預料的,如月麓銘拒絕了。

“不了。”

殺生丸清冷的臉上浮現出疑惑不解:“為什麽?”

如月麓銘回望了營地的方向一眼,神情溫柔地說道:“會吵到他睡覺,陪我奔波了這麽多天,也該讓他好好休息下了。”

“就這?”

殺生丸屬實沒有想到會是這麽一個原因,他甚至聯想到對方自傲地認為覺得自己不夠格,也沒往這方面想。

原因很簡單,不論是邪見還是鈴,他會庇護他們,他們是眷屬,同樣也是……

如月麓銘替他補完:“甚爾不是我的累贅,而是我的半身。”

累贅,是不用考慮感受的,伴侶則不然。

殺生丸蹙緊了眉頭,他實在不解,以至於罕見地多問:“為什麽?他雖然比一般人類都強,但仍是無法企及你的高度,你竟然會讓他站在你的身邊?”

換做其他人說出這話,如月麓銘大概率會直接將他腦袋擰下來。

而之所以他能跟殺生丸能相安無事,則是因為他看出了他心境的不夠成熟。

對於青澀的少年人,他是有所優待的。

“殺生丸,你有想守護的東西麽?”

殺生丸冷聲回道:“守護?我殺生丸怎麽會有那種軟弱的東西!”

“因為你覺得,那會影響你的霸道?”

殺生丸的表情昭示了答案。

如月麓銘沒有否定他,而是說道:“殺生丸,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。”

“什麽?”

如月麓銘淡淡說道:“越強大的堡壘,反而要小心從裏面垮塌。人是這樣,妖也是同樣,沒有同理心,沒有仁慈,縱是你擁有匹敵世界的力量,最終也會因為失控,而將一切摧毀殆盡。”

“你在教導我要成為一個救苦救難的善人?”

他微瞇起了眸子,語氣已經變得冷硬,長有妖紋的手掌也已經搭在了腰側掛著的妖刀之上,氣氛急轉直下,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相助。

但在這時,叢林中忽然鉆出了一個少女扯住了殺生丸的衣擺。

“鈴?”

殺生丸下意識松開了握刀的手,冷聲問道:“邪見呢?他不是守著你的麽?”

鈴心虛地解釋道:“是我擔心殺生丸少爺,特意跟上來的的……”

她想起了自己的來意,偷瞄了如月麓銘一眼,道:“殺生丸少爺,這位大哥哥殺了奈落,可不可以不跟他打……”

“啰嗦。”

殺生丸聲音一冷,鈴頓時感到手足無措,下意地想要道歉:“對不起,殺生丸少爺……”

殺生丸不做聲,反倒是一旁的如月麓銘,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,而後變得微妙。

他道:“他並沒有生氣,也沒有怪你,只是拉不下來臉罷了,你多哄哄就好了。”

殺生丸甩了一記眼刀給如月麓銘,被這只好解答情感問題的老龍自然而然地給忽視了去:“你的名字叫鈴是吧?無需感到惶恐,你家少爺,只是傲嬌罷了。”

少女的臉上盡是疑惑:“傲嬌?那是什麽?”

如月麓銘剛想解釋,殺生丸已經冷酷地轉身。

“抓緊,我們要走了。”

“啊,好的,殺生丸少爺!”鈴下意識地抓緊了殺生丸的尾巴,下一秒,殺生丸帶著她飛往自己的營地。

如月麓銘的身影越來越小,鈴突然回想起了他剛剛的叮囑,擡頭楞楞地看了一眼冷著臉的妖怪,弱弱地嘗試道:“殺生丸少爺……最厲害了!”

細弱蚊蠅的聲音仍是精準地傳進殺生丸的耳朵裏。

頓時,名鎮一方的大妖怪臉上浮現出怪異之色:“鈴!把他的話全忘了!聽見沒有!”

鈴乖巧的點頭。

實則在內心裏感慨道:殺生丸少爺真的沒有生氣哎?難道,這就是那位先生說的傲嬌嗎?

地面上,透過神識看完了一切,包括殺生丸臉上那一閃而過變扭的如月麓銘這才心滿意得地往回走。

然而走近營地,就見他那本該睡去的伴侶此刻盤腿坐在木樁上,一臉精神地盯著自己:“這就是某些龍說的,修煉?”

如月麓銘剛想解釋,卻被禪院甚爾伸出了手給抓進了懷裏。

“我很不滿意,所以罰你跟我一起睡。”

如月麓銘還能怎麽辦呢?

理虧在前,伴侶相邀在後,不僅任由他將自己按進了懷中深處,就連被當成抱枕抱得嚴嚴實實也都忍了,甚至用尾巴掖了掖即將滑落的被子。

“這次是真的晚安了。”

“哼。”

一夜無夢。

第二天清晨,兩人在戈薇的帶領下,來到了食骨之井前。

戈薇開啟了通道。

如月麓銘用神識探了探,發現沒有危險後,才帶著禪院甚爾跨了進去。

就在他們即將離開前,禪院甚爾忽然想到。

“那個想害你的女人,叫神什麽的來著?你就這樣饒了她了?”

“神樂啊,本來是想宰了她的,不過,她很識相地把那把能操控風的扇子交出來了,我看著能給惠當玩具,也就算了。”

“這還差不多……”

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食骨之井中,而井外的眾人則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神樂,面露悲憫。

犬夜叉更是說:“沒想到你外表看著光鮮亮麗,背地裏竟然……哎!你也挺不容易的!以前你做的那些事,本大爺原諒你了!”

糗事被揭穿、丟了好大一波臉的神樂恨得後槽牙差點咬碎!

“滾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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